凌晨两点，南沙柏礁海面像一口黑锅，只有两艘越南民船改装的抽沙船亮着刺眼的碘钨灯。吸沙管一头扎进海底，一头把灰黑色的海沙喷到礁盘上，不到三小时，退潮时才露头的礁石就被垫高两米。 美国智库CSIS把这段卫星影像剪成动图，配文只有一句：“越南人连夜在南海‘种岛’。 ”
2021年，越南只动了11个礁；今年，他们把手上21个礁盘全部扩成人工陆地，连过去没人碰的8个“处女礁”也一夜开工。 换算成面积，就是9.5平方公里，相当于1335个标准足球场，一口气冲到中方南沙造岛量的“70%”。
怎么做到的？ 先看船。 中业岛附近的越南施工队没有天价绞吸船，他们把报废的运煤船割开船底，加装二手柴油机做“土抽沙泵”；一条船一天能抽3000立方米，十条船排成弧线，就像给礁石穿“沙外套”。 再看人。 来自岘港的包工头阮文俊在TikTok晒工资单：夜班补贴每天50万越南盾（约150元人民币），比当地工地高两倍，招募帖下面全是“求带”的大学生。 最后看节奏。 2023年11月到2024年6月，越南新造2.8平方公里，相当于过去两年总和；柏礁、鸿庥礁、敦谦沙洲同步开工，白天铺沙，晚上灌水泥，一条3000米长的跑道雏形不到八个月就压实在柏礁中央。
别小看这“土法炼岛”。 柏礁跑道一合龙，越南空军苏-30MK2从芽庄机场起飞，到南沙中心空域只要70分钟，比从海南起飞缩短一半时间。 跑道尽头，移动式雷达舱已经刷好海洋灰，卫星照里像三块拼在一起的“冰箱”。 同一张图里，港池挖成哑铃形，南北两头各留一条50米宽的出入口，正好把导弹快艇藏进环礁，外面看去只剩一汪平静的澙湖。
数字更直白。2021年以前，越南在南沙只有9个哨所靠高脚屋撑场面；现在，21个礁盘全部连成“人工岛链”，其中4个挤进南沙“面积排行榜”前五，仅次于中国的美济、渚碧、永暑。 如果把9.5平方公里平铺到河内市中心，能盖住还剑湖、巴亭广场和整条阮攸路，剩下边角还够放一个三十六洞高尔夫球场。
有人算过账：填1立方米沙，成本约3.5美元，越南这边靠“土泵”压到2.8美元；1平方公里陆地需要700万立方米，算下来不到两亿美元，比买一艘“基洛”级潜艇便宜一半。 便宜、快、目标明确——岛就是不动航母，跑道就是远程雷达，沙堆就是主权碑。 白天运沙船排着队，晚上灯带连成一条光弧，从太空往下看，像有人把南海撕开一道发光的拉链。
拉链还在往南拉。 2024年卫星又捕捉到新画面：毕生礁东北角出现一条1600米的“副跑道”，两端各停一辆移动式混凝土搅拌车，旁边堆满预制的“L”型防波堤块体，一块重35吨，码成墙，就能把礁盘再向外推50米。 越南媒体没有官宣，只在《人民军队报》内页放了一张工人敬礼的照片，配文“今夜海风很大，祖国在身后”。
海警船也没闲着。2023年8月开始，越南把KN-400型海警船改装成“沙土运输舰”，甲板两侧加装可折叠挡板，一次能运1200吨水泥和钢筋，直接冲滩卸货。 敦谦沙洲因此多了一座两层混凝土平台，顶层被漆成蓝白相间，远看像一座海上便利店。 平台上已预留四个圆形底座，尺寸刚好对应“堡垒”岸舰导弹发射筒。
更小的礁玩“麻雀战”。 鬼喊礁只有足球场大，越军先铺钢板做“地基”，再焊上预制框架，三周内搭出三层高脚平台，顶层插雷达，中层住人，底层囤弹药，远看像给礁石套了一只钢铁“增高鞋”。 涨潮时平台离水面四米，浪头拍在钢腿上，咚咚声透过船壳传进耳膜，像敲鼓提醒“这里有人”。
鼓声越来越密。2024年6月，柏礁跑道完成硬化；7月，鸿庥礁港池竣工；8月，毕生礁副跑道试压；9月，敦谦沙洲导弹平台刷漆。 卫星图更新频率从季度缩到月度，再到“两周一看”，西方分析师把越南这套打法叫“滚动直播式造岛”——边建边用，边用边扩，永不下线。 面积数字也滚动：9.5、9.8、10.2……每刷新一次，南海地图上就多一点灰白。
夜里，抽沙船关掉碘钨灯，海面重新变成黑锅，只有雷达桅杆上的红色防撞灯一闪一闪，像在给远处的军舰打暗号。 下一船沙什么时候到？ 没人知道确切时间，但锚链声一响，周边所有船都拉响汽笛——那是越南施工队自创的“开工铃”。 汽笛声飘在潮水上，顺着沙管沉到海底，又顺着抽沙泵回到礁盘，变成一块新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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